调杯逢时酒

【秀哀】酒厂往事:失控番外(莱伊的秘密))

  我是诸星大,在一个成立了半世纪之久的神秘组织里,我的代号叫做莱伊,算是一名杀手。

  然而我还有另一重身份——FBI搜查官赤井秀一。

  我原本是英国人,家中除了父母外,还弟弟和妹妹,本该是幸福的五口之家。

  我的父母都是MI6探员。可在十五年前,我的父亲赤井务武卷进了将棋七冠王羽田浩司的离奇死亡案件后就此失踪。根据父母所在的MI6情报,父亲的失踪和羽田浩司的离奇死亡都与一个神秘组织有关。

  为了调查父亲失踪的真相,我瞒着母亲,瞒着所有人做了一个决定,要加入美籍加入FBI,成为一名特工,享受海量的情报资源。

  15岁那年,母亲带着我和弟弟,以及尚在腹中的妹妹去往父亲的故乡日本避难。到日本不久后我便以想到美国留学为由,让母亲把我送到了美国。这一去便是七年。

  这七年里,我努力融入这里的风土人情,却独来独往。

  我很清楚,我到美国的真正目的,结交朋友会有情感上的牵绊,这对成为一名优秀的特工或是破解父亲失踪的谜团都无益。

  15岁到22岁,我早早开始为成为特工做准备,锻炼体魄,提升耐力,当然也有认真学习,而且要比其他同龄人更加刻苦。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的目标是考上大学,目标高远一点的是想考入名校,而我要进入名校,要选读多种专业,诸如语言、计算机工程、物理科学等,这些都会使我离加入FBI更进一步。

  22岁大学毕业的同时我成功拿到了绿卡,并受到母亲的邀请回到日本。这是7年来我唯一一次和家人团聚。离开时,小妹尚未出生,回来时她已经上了小学。

  母亲得知我加入美籍,甚至想加入FBI候勃然大怒,用武力将她的愤怒表现得淋漓尽致,虽然依旧是身手灵敏的MI6特工,但她已经43岁了,哪里会是22岁年轻男人的对手。

  也许是我的那份偏执的狂热燃烧的太过旺盛,怎样的冷水都破不灭,也勾起了母亲心里的一团火,她似乎有一点懂我的信念,应允下来。

  我与家人再次分别。

  后来我如愿加入FBI,练得一手好枪法,经过层层试炼,我成为联邦调查局潜入那个组织的不二之选。

  如迷雾般层层包裹的组织,最外围的城池最易攻破。

  根据现有的情报,一个叫宫野明美的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她看起来是个非常平凡的女人,她的生活与普通人无异,偶尔会帮组织做点不痛不痒的工作,但她一直活在那个组织的监视下。

  为什么?

  她看起来不像是什么重要角色,为什么要监视她?

  直觉告诉我可以从她的身上发觉更多秘密,于是我请求我的上级詹姆士先生要求潜入日本的探员留意她的生活里有没有什么和她关系密切的人和组织相关。

  根据我的提示,日本那边的探员很快传来回报,她的妹妹似乎在组织中极为重要,她们姐妹见面的机会不多,每次见面都是由一辆黑色的保时捷356A送她妹妹出现,再由这辆接回。

  很好,这令我对这对宫野姐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动身前往日本,这个组织的巢穴所在。

  接近宫野明美很容易,她虽然活在监视下,但她正常的人际交往并不会被干扰。我根据情报对她平常的出入作息掌握的十明了,制造几次偶遇和小事件,自然而然就成了朋友。

  看得出来,她对我很有好感。

  其实利用情感对于特工来说只是寻常手段,从特工的角度说我没什么愧疚感,出于我本人的角度说,我并非什么道德感极强的人,我加入FBI从不是为了什么正义,联邦对我来说也只是破解父亲失踪谜团的工具。

  很快,我们开始交往,她确实是个温柔漂亮的女性,对我来说也仅此而已。

  我是有女朋友的,交往了三个月,是我在联邦调查局的同事,搜查官朱蒂·斯泰琳。

  起初我们对彼此都没什么好感,她眼里,我是个目中无人的傲慢男人。我眼中,她也是个啰嗦不停的女人。

  不可否认,她的工作能力很出色。配合久了,起初对彼此的成见也就消失了。她慢慢对我有了好感,我察觉到了,但我无法回馈。

  后来,我从詹姆士先生那里得知了她的身世,她的父亲也曾是FBI,十几年前调查这个组织时被发现,惨遭灭门,朱蒂是唯一的幸存者。她加入FBI是为复仇。

  我忽然觉得我与她存在身世上的共同点,但我比她幸运一点,我还有很多家人,她只剩自己。

  我对她生出一丝怜悯,在她的追求下,我竟鬼使神差点了头。

  交往的三个月,她很爱我,可她不懂我。

  宫野明美成为了我向朱蒂分手的契机,我对她说:“组织是我不惜牺牲你的爱情也要必须铲除的,我没有同时周旋于两个女人间的机敏。”

  她没有纠缠,即使我们的分手十分得体,我知道她还爱我,但她不是我想要的那个女人。

  很快,宫野明美提出介绍妹妹给我认识。

  于是一个月色撩人的夜里,我见到了宫野志保。

  在四目相对的瞬间,我竟有一点心惊。

  我记得她,茶色头发的少女。

  从她的目光里,我也感受她也有一丝情绪,我还来不及探究那是什么,她的眼眸已平静如水,甚至有些冰凉。

  一年前在酒吧,我扮成手风琴琴手在那里潜伏探听情报。有一天夜里,酒吧里来了一位故作成熟的客人,我一眼就看到了她漂亮的茶发。

  她在人群中是与众不同的,她的气质与这里与她的年龄格格不入,让我想不注意都难。

  她被人骚扰,遇到危险,我保护了她。

  我们的脸贴地很近,我仔细打量她,我看到了少女的娇羞,她真的很美,那双蓝眸尤为夺人心魄。我心下遗憾她的年幼,如果她能再大上几岁,成年的话该有多好。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可看着她泛着红晕的脸,我却忍不住逗她:“小妹妹,长大后要不要做哥哥的女朋友?”

  这并非我们第一次见面。

  她不知道而已。

  我曾去过她所在的大学交流学习,听说了天才少女的传闻。

  我认识的聪明人很多,但天才确实没见过,这着实让我很有兴致。

  我在她的实验教室外观察她,她专注实验,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除了对的智商称奇,她异于常人的专注力也让人惊叹。

  午饭的时间我在食堂里又远远的看见了她,她很不一样。她眼里透出的感觉不是她的年纪该有的,是一种很沉重的宿命感。

  此后每天我都会到实验教室外看她,在食堂里远远注视她,她喜欢吃蓝莓花生酱三明治。

  这样的行为持续到我结束交流,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何对这个少女如此在意。

  可惜那个时候只有人告诉我天才少女存在,没有人告诉我少女的名字叫工宫野志保,我也没有问过。

  我以宫野明美男友的身份正式认识了她,我对她伸出手说,低声说:“初次见面,我是诸星大。”

  她瞄了眼我向她伸出的手,选择无视,微微躬身,“初次见面,我是宫野志保。”

  这很日本,看来她适应环境的能力也很强。

  此后和宫野明美的约会里我试着打探关于宫野志保的消息。

  宫野明美对于妹妹的信息总是含糊其辞,说妹妹在念国中,是寄宿生。

  我自然不会拆穿她,我只会在她的身上下猛药,让她更爱我,更信任我。

  她和妹妹每个月可以见一次面,她们见面我也会跟着去,拉近和志保的关系。

  可一个月见一次怎么行,我必须多接触志保才能更深入组织。

  “和志保在一起很开心,对吧,明美?”我深情的注视着明美,“一个月你们姐妹才能见一次,对你来说很寂寞吧?”

  宫野明美沉醉在我的注视里,在我的诱导下,她握住妹妹的手,“志保,想办法让我们半个月见一次吧,好吗?”

  志保,淡淡笑笑,颇为为难,“姐,你是知道的,我尽力。”

  这次见面后我提出送志保回学校,她婉拒,“谢谢诸星君,会有人接我的。”

  我当然知道会有人接她,我很想见见那个人。

  我试探问:“男朋友吗?”我知道不是。

  她沉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诸星君,姐姐,今天很愉快,我先行离开了,下次见。”

  我以要买烟为由偷偷跟在志保后面,躲在一个晦暗的角落,看到了保时捷356A的主人,和我一样长发,不过他是金发,意外的,他也是左撇子。他看向周遭的眼神凛冽,但他会为志保开车门。

  我知道志保拒绝不了她姐姐的请求,半个月后我们又见面了。

  这个半个月里,在我那些温柔的关怀与询问下,宫野明美再也无法承受对我说谎的心理压力,将她所知道的有关组织的事和盘托出。

  我判断的没错,她的妹妹果然和组织的关联密切。

  宫野志保14岁,她是天才少女,是这个神秘组织的重要科学家。

  将实情告知于我的宫野明美十分绝望,她说:“阿大,你现在知道了真相,你会离开我吧?”

  我将她揽在怀中安抚她,“怎么会呢?我只会心疼。”心疼你的妹妹。

  我终于明白志保眼里那与年龄不符的沉重是什么了。

  她比家妹只大一岁,弟弟传给我的照片里,我的妹妹眼里都是天真和真实的笑意,而这个孩子却背负了这么多。

  命运对这个天才不公平,她没有选择,出生时她就属于这个组织。她的头脑可以用来造福人类的,可这个组织是阴暗逼仄的,把她的才智用在不该用的地方。她一定很痛苦。

  后来,我和志保慢慢熟稔,她也随她的姐姐叫我阿大,我偷偷告诉她,她的姐姐已经把组织的事告诉我了。

  那一瞬间她的脸死灰般枯槁,她望着我的眼寂寞空洞又满是担忧,我的心体验了刺痛的感觉。

  “别露出那样的表情嘛,我拼上性命也会保护你的!”

  志保笑了。

  你见过满是寂寥的笑容吗?

  我在14岁的少女那里见过了。

  “阿大,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秘密。你可以离开我姐姐,我不会怪你,因为你会因我们姐妹变得危险。”

  我伸手揉她的头发,“傻瓜,扔下小孩子,自己逃命?我可不是那样的大人。”

  她拨开我的手,理着被我揉乱的头发,嘟囔着:“我可不是小孩子。”

  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感动,这是一个好机会,我开口:“志保,想办法让我加入组织,我让来保护你们姐妹。”

  那一刻,我利用了她,也利用了自己。

  后来我加入组织,起初的任务就是守护科学家宫野志保。

  原来守护她的责任是一个代号Gin的男人,就是那个为志保开车门的男人。

  其实志保没有什么危险,让我保护她不过是在测试我的能力,所有遇到的危险都是组织自导自演的试探,我清楚极了。

  后来我被分到和波本、苏格兰一组,做些打下手的工作,想取得信任还太早。

  因为常常去实验室接志保,我和Gin打了几次照面,他阴郁的眼神打量着我,“你的身上有一股叛徒的味道。”

  我笑笑,“只要宫野姐妹在组织一天,我就会为组织效力一天,我想守护明美,帮她照顾妹妹。”

  Gin冷笑,“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很忙,你既然是雪莉姐姐的男人,以后就由你接送雪莉上下班。”

  我和志保接触越来越多,和她姐姐却越来越少。

  詹姆士问我组织相关的情报时,我隐瞒了关于志保更多的事情,只说宫野明美的妹妹是组织里的科学家,我通过妹妹加入组织,但这个妹妹性情寡淡,我们只是点头之交。

  她的名字,代号,年龄,联邦调查局一无所知。

  她的事只有我知道就好,在我心中少女是圣洁的,不应该让别人认为她的名字是沾着斑驳发黑的血的。

  我们的相处一直以宫野明美做掩护,我是她姐姐的男友,我替她的姐姐照顾年幼的妹妹。

  我愈发宠爱她,她也愈发依赖我。

  她16岁时,亭亭玉立,我明白我对她的感情并非是简单的怜惜和守护。我对宫野志保,是男人对女人的情感,是爱。

  她心智早熟,非同龄人可比,或许她的心智和我的年龄相当。

  我不能挑明我对她的爱意,但我的心却让我围绕她的所有行为一步步越界。

  她很依赖我,她的依赖让我满足感膨胀,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特别,但,是不是和我一样的爱我不能确认。

  我现在的身份是她姐姐的恋人,我的卧底行动不一定能成功。如果不幸暴露,谁是我的恋人,谁将承担更大的风险。

  虽然对明美抱歉,但我舍不得志保受到一点的伤害。

  我和志保有年龄的差距,却相处融洽,她能懂我,我也能懂她。因为这点,我对她更加珍惜。

  我试图将这份爱隐藏到这个组织覆灭,我能带她走进阳光下的那天,可在苏格兰死去的那个雪夜,Gin将我的面具狠狠撕下。

  我一直知道这个男人和我一样爱着志保。

  在他带给志保的恐惧下,志保坦白了自己的情谊,原来她也爱我。她记得我,记得酒吧里的事,她告诉我,那一次,13岁的她因为我而情窦初开。

  少女缓缓的倾诉就像泉眼中流淌的清水,甘甜清澈,让我欣喜若狂,让我也无法再隐藏自己的心意。

  我甚至想告诉她,在她以为的初相遇更早以前,我已经见过你,在意你。

  可我还不能,爱上志保不在我的计划内,我是来捣毁组织的,我身上背负着沉重的秘密,她身上背负着沉重的命运。我们都是被宿命选择的可怜人罢了。

  尽管命运弄人,波折颇多,但我们还是相爱了。

  已经获得代号的我开始层层深入组织,终于我有了和Gin一起出任务的机会。他是核心人物,抓捕到他就相当于扼住了组织的咽喉一般。

  我的联邦调查局同仁们陆续抵达日本,我们开始精密的布局。

  那段时日,志保很痛苦,比宫野明美更像她姐姐的轩尼诗离开了,但我不能在她身边安抚她。我愧疚心疼,但只要行动成功,我就可以带她过上她所向往的生活,也能揭开父亲失踪的谜团。

  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会带她走。

  行动前我约了宫野明美见面,利用了她这么久,我也应该给她一个交代。

    我坦白了我的真实身份,她哭着说她早就知道我是卧底。

  我惊讶的抓住她的肩膀,质问她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离开我。

  她反问我不明白吗?

  我想我明白,她爱我。

  我和志保的事没有对她说,我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向她谢罪,她是志保的姐姐,我会尊重她。

  我交代宫野明美在次日早晨在我安排的地点见面,无论行动成功与否我都带她们姐妹走。

  为了安全起见,她和志保的等待地点不在一起。

  行动失败了,组织一直没有全然信任我,在抓捕的地方Gin迟迟没有来,并且安排了其他的试探。因为联邦同仁的失误,试探没有通过。我的卧底行动彻底失败,无法回到组织。而组织对我的追杀接踵而至。

  一场厮杀后,我暂且全身而退,时间已经过了我与志保约定的时刻。

  我告诉过她等我。

  她一定会等我。

  詹姆士让我立即撤退回美国,我拒绝,“我必须带宫野走。”

  詹姆士脸上流露出几分惊讶,随即变得了然,“我明白了。”

  他并不全然明白,他以为我是真的爱上了宫野明美,可我爱上的是宫野志保。

  距离约定地点一公里外,我凭借狙击手的良好视力看到了我的志保,可她瘫坐在地上,虚弱至极,Gin在她身边,他抱起她,驾驶那辆保时捷离开。

  我不能让他带走志保,我要志保同我回美国。

  我想驱车追上去,抢回她,我冲动,血脉喷张,我没了原本的冷静自持,彻底失控。

  哪怕上演枪战,哪怕赔上我的性命,我也要让志保活在阳光下。

  她不该是被困在瓶子里的西班牙阳光。

  在我要发疯的时候,詹姆士给了我一记手刀,使我昏睡过去。

  我醒来时在联邦的飞机上,飞机早已越过日本的领空。

  “赤井,你好好的活下去才是宫野小姐的希望。我们这次失败了,但我们还会有机会。”詹姆士在我开口发怒前安抚我的情绪。

  我一时无言,愤怒的话语吞回腹中。

  的确,我和她都还活着。

  我们还有希望。

  我默默祈祷,希望如果有神明的存在,请把我的话带给她——

  志保,再给我些时间,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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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未圆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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