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杯逢时酒

【GRBS】夜色过浓(Gin视角)

答应过几个小可爱把《夜色过浓》写出一个Gin的视角

现在兑现诺言

  

                         1

  

Gin频频走神,惹得原本兴致极高的vermouth也没了热情,一把推开动作连贯却眼神空洞的男人,“你又在想你的那只小猫!”她拧着眉心质问他,他没回答,在vermouth看来这是一种默认,她赌气的转身将一双性感的长腿置于地面,迅速穿好衣服。

  

Gin像没察觉到vermouth的恼火一般,无所谓地点了一颗事后烟。这样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她,她迈出卧室又退回一步,偏着头对懒洋洋抽着烟的男人一笑,妩媚动人,“你的小猫看起来蛮喜欢你这个类型的男人呐。”说完一直搭在门锁上的手轻轻一带,将自己和Gin隔绝开。

  

vermouth站在客厅里,心里默数着,“5—4—3—”数到3时卧室门被打开,Gin赤着身子就追了出来,狠狠扣住她的手腕,一切如她所料。她冲Gin扬起胜利的微笑,心里却是一片酸涩……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从Gin手上的力道vermouth就可以窥见他现在的情绪有多急切不安。

  

“你抓疼我了。”她依然在笑,她就要看他心急,谁让他在和她do的时候还要想着那只猫。

  

Gin放开她的手,眉间皱出几道深痕,毫无耐性的又问了一遍,“我在问你什么意思?”

  

“我突然想喝咖啡了,Gin,一起,如何?”她就是要看Gin恼火,凭什么他们之间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的是自己。

  

vermouth看着Gin渐渐变冷的眼神和暗暗攥紧的拳头,笑意更深了些,Gin转身回了卧房,银色的长发在他转身的时候狠狠抽了她一个耳光,她吃痛低嗔了一声,她有理由怀疑这个男人是在故意报复自己。

  

Gin再次从卧室出来时已经穿戴整齐,他走到vermouth身后,伯莱塔的枪口抵在她的后脑。

  

“唔,你可真是无情。”女人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娇声和他说着话,就像带着情趣指责着自己无理的情人。

  

杀人诛心这点,vermouth的功力一点不比Gin逊色,他如她所愿陪她走进了星巴克,vermouth点了两杯咖啡,她将其中一杯推到Gin的面前,笑着开口,“就在前天,就是我们现在坐的这个位置,Sherry喝着和我一样的冰美式,而那个男人喝的就是你面前的那种黑咖啡。看来你的小猫长大了,会偷腥了。”

  

GIN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站起身准备丢下vermouth独自离开时,vermouth魅惑的嗓音再度响起,“不过小猫就算学会了偷腥,口味却没变,那条鱼跟你还蛮像的。”

   

                               2

  

Gin站在实验室外犯了烟瘾,他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稍稍低头准备打火的时候瞧见了门上贴着“禁止吸烟”的牌子,又将烟火揣了回去。

  

他明白这个警示牌是宫野志保特意贴给他看的,整个实验楼都禁烟,研究员们都有职业操守,只有他会随时随地无视规则的犯起烟瘾不懂克制。

  

宫野志保站在一块硕大的白板前,手里红与黑的记号笔来回切换,写着Gin不能全然看懂的复杂化学方程式。几个研究员跟在她的身后,认真聆听记录着,不时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宫野志保说到重点时会用红色的记号笔着重标记下,研究员们也同样从白大褂胸前的口袋里取下红笔在笔记上标注。

  

天才科学家,果然风采卓绝,Gin暗自赞叹着,嘴角不自觉就勾起一抹欣赏的笑意。

  

她一直背对他,认真的为下属进行讲解,时间长了有点口干舌燥。心思灵巧的助手马上注意到她悄悄舔了舔干燥的唇,为她取水时便看到站在门外的Gin。助手感到紧张,僵着身体打算去给Gin开门时,Gin却冲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打断宫野志保,他站在门外又看了她一会儿,终是点了那颗烟,悠悠地走出实验楼。

  

他靠在保时捷的车身上,烟在两指间散着白雾,他仰着头一瞬不瞬看着三楼的某个窗口,这个角度并不能看见宫野志保,但宫野志保就在那扇窗的不远处。

  

他爱宫野志保,从年幼时起,从初相识起。

  

在Gin的记忆里宫野志保从小就不爱说话,别的孩子无论境遇如何,童年都是嬉闹着,但宫野志保不爱笑,很少有大张大合的表情,她的一切情绪都藏在别人难以得见的细微表情里,除了Gin没人能懂,也许因为是他自己与她如出一辙的性子寡淡。

  

她的冷淡不能掩盖她的漂亮,小男孩们都喜欢欺负她,以此来吸引她的关注,可宫野志保和别的小女孩不一样,她不反击也不叫嚷,她只会用她的蓝眼睛盯着对方,没有感情没有温度,直到对方汗毛竖起。当然这都是Gin不在的时候,如果Gin在,男孩们不敢靠近她,Gin会坐在宫野志保身边,一双阴郁的眼睛射出的视线比宫野志保的更加寒凉,警告着他们,宫野志保属于自己。

  

宫野志保排斥所有靠近她的人,除了Gin。

  

起初他们之间的交流也几近于无,但她不反感Gin在身边,两个人像并肩而立的雪山。后来她上了小学,Gin默默跟在她身后护送,遇到难缠的小男生纠缠宫野志保,雄性间爆发了斗争,虽然每次都是对方打输,但这种求偶式的拼命打斗,年幼的Gin也一样挂彩。宫野志保的书包里开始常备碘伏和创口贴,随时准备为守护自己的护卫清理伤口,两个人渐渐有了交谈。

  

组织决定将宫野志保送往美国深造,为了保护她也为了监视她,甚至为了不浪费赴美深造的资源,出类拔萃的Gin成了一同前往的不二之选。

  

这是天意,可即使组织没有派Gin一同前往,他也会想办法去申请得到这个机会,他舍不得和宫野志保分别。

  

或许是在大洋彼岸,远离组织的原因,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少女笑容比从前多了些,两个人的关系也亲近了很多,少女对年长于自己的少年变得依赖。

  

宫野志保的研究生课题出了点状况,已经连续数周没有进展,少女难得有心绪不安的时候,越是焦躁,实验越是没有头绪。

  

两个人的午餐一般都在食堂解决,宫野志保只顾着在脑海中一遍遍梳理着纷繁的数据,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撞得一个趔趄。要不是Gin一直伸手护在左右,少女不知要摔上几个跟头。这一撞宫野志保跌在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她不用想都知道接住自己的是Gin,他身上有着自己熟悉的淡淡烟草气,还有她玫瑰味的洗发水的香氛。

  

少女顺势转身将手臂环住Gin的脖子,水润的眼睛望向男人一派天真无邪,“阵,学校是有美术社团的吧?”

  

被宫野志保这样环住脖子,Gin只稍稍低头看她,就能感觉到她香甜的呼吸扑在自己的下巴,清纯的脸被放大,睫毛根根分明,皮肤光洁到像打了水光,连毛孔都是隐形的。她穿了件方领的裙子,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窥见半杯文胸包裹下两座雪白高耸的山峰。

  

“阵,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

  

他被她的山峰吸引,移不开眼,心跳乱了节奏,大脑空白,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阵?”宫野志保柔软的指腹轻轻抚上他的耳廓,痒痒的,软绵绵的,Gin无法自控的打了个激灵。

  

她的触碰拉回了他的神智,及时阻断了他的心猿意马,他略显呆板的问了句,“什么?”

  

宫野志保牵起嘴角盈盈一笑,歪了歪脑袋,“阵,你怎么也走神。”

  

Gin有些不好意思,但面色一派严肃,“我在回忆今天有没有老师布置作业。”

  

宫野志保参加了美术社团,听说画画可以提升人的专注力,让人平心静气。周五晚上她到美术教室学着画油画,对作画没有兴趣的Gin就在走廊的长椅上看着电子版的《福尔摩斯》等待着她。宫野志保受男性欢迎这件事在他们小时候Gin就清楚的很,随着她渐渐长大,五官渐渐长开,眉眼更加动人,她居高不下的人气愈发令Gin困扰。只是2小时的社团活动,第一次参与其中的宫野志保就被搭讪了。

  

安静的走廊突然变得喧闹,画室的门被打开,看见宫野志保纤长的倩影,Gin熄了手机准备起身,几个年轻的男人却把她团团围住,索要着收讯地址。宫野志保客气地拒绝,“不好意思,我平素很忙,没时间交朋友。”

  

她的客气与疏离劝退了几个知趣的男人,可还有那么几个不死心的仍然拦着她的去路,他看见她不悦地皱起眉头,他想他是时候为她扫清讨厌的老鼠了。

  

他起身到她身边,自然地揽过她的肩膀,在高大的他身边她显得小鸟依人。

“不好意思,我想这个时候她应该饿了,我要带她去吃饭。”Gin看似绅士有礼,可面若冰霜,不由得让人背脊发凉。男人们下意识为他们让开道路,宫野志保微微一笑,冲他们颔了颔首,顺便挽住了Gin的胳膊。

  

她脚下纤细的高跟“嗒嗒”点着地面,Gin为了配合她的步距放缓了自己的步调。“穿这样的鞋子时间久了不会累吗?”他的眼神跟着她的脚步,每走一步那细长的鞋跟支撑的纤瘦脚踝就会微微颤动,看起来并不舒适,他不理解,轻声问她。

  

宫野志保顿足,向身体外侧抬了抬脚,瞧着Gin,她反问,“不好看吗?”

  

Gin随着她的动作又向她的脚下看去,高跟鞋将她本就笔直的腿拉得更长,“很性感,视觉享受。”他这样想着却没有说出口,只是回应她的疑问,“很好看,其实你穿什么都好看。”

  

宫野志保笑了,有些傲娇地扬起下巴,“这算是恭维我吗?”

  

“我说的是真心话。”

  

宫野志保主动挽过他紧实的臂膀,顺便在他的肌肉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肌肉练的不错。”

  

Gin一愣,眼中随即染上笑意,“这算是恭维我吗?”

  

“我说的是真心话。”

  

  

                               3

  

Gin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宫野志保的生活很远了时一股荒凉感将他紧紧裹挟。

  

这是他第一次走进“夜色”,尽管过去宫野志保多次请求他走进来,请求他接喝醉的自己离开,都被他断然拒绝。每一次他都是看着醉醺醺的她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跌跌撞撞的投进自己的怀里。

  

这一次,没有她的“邀请”,是他自愿走进来的。他突然好奇,今时今日的宫野志保是怎么样生活的。

  

vermouth说他的小猫学会了偷腥,他的猫除了实验室,能接触到其他异性的地方应该只剩这间酒吧了。

  

他任宫野志保放纵,他以为她流连这种声色场合只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想要得到他的在乎,没想到她玩真的,有了别的男人。

  

Gin推门走入,太过热闹的氛围让他不由得蹙紧了眉头,他喜欢冷清,宫野志保曾经也是,他想不通那个喜欢安静的宫野志保是如何融入到这样嘈杂的环境里的,又是怎样做到夜夜流连?现在的她和以前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这些疑问如潮汐一波波袭来,Gin才明白自己真的冷落她太久,她在改变,在远去,在以一个全新的自我偏离他所熟悉的过往。

  

他心下不甘,不可以,他看着宫野志保长大,他们挽着手度过了只有彼此的生涯,他们有着最亲密的关系,他甚至亲手将她从女孩变成女人……她怎么可以脱离掌控,怎么可以让他感到陌生?

  

他一眼便看到了宫野志保,明明没有光特意打在她身上,可她是带着光晕的,除了她,四周仿佛都是黑的。

  

她在笑,对着一个金发男子,灿烂又明媚。

  

是他吗?

  

不,vermouth说那条鱼和自己是一个类型。

  

他的目光稍一偏移就凝滞住了,是那个调酒师,他敢肯定。

  

他的脚步朝他们移动,他听见调酒师在用暧昧的语调同宫野志保讲话,“喝与不喝,选择权依然在你手中。”

  

一杯酒被推到宫野志保面前,她对调酒师笑了,Gin不能看到她全部的表情,但他能想象宫野志保此时的眼中蓄满了柔情,她也曾用那样的眼睛望向自己,尤其是在过去她同自己do I  的时候,那双眸子那样温柔,温柔得足矣令任何男人销魂蚀骨。

  

Gin感到前所未有的嫉妒和危机感。

  

他看到宫野志保伸出手,她的指尖触碰到杯壁时他将杯子夺了过来。Gin十分清楚此时这杯酒对宫野志保与这个调酒师之间的意义,宫野志保接受了这杯酒就等同于接受了这个男人的追求,她将彻底离开自己,走进一个与他无关的世界。

  

“我看这杯酒我替你喝好了。”在开口前Gin便知道宫野志保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她的脊背从一个舒适放松的姿态瞬间切换成僵直又戒备的样子。

  

她怕自己。

  

这个新发现令Gin恼火,什么时候他们之间从两小无猜变成了忌惮?

  

他摔碎了杯子,弹起的玻璃碎片刮破了宫野志保的额头,一滴血珠悬悬欲坠,“很美”他想。他想俯身去舔掉这滴血珠,该死的调酒师却伸手用拇指为她抹掉了。

  

他问她痛不痛,可她因为Gin在,怕得不敢抬头。

  

GIN讨厌他们这个样子,他捏过宫野志保的脸,将唇覆了上去。

  

他把宫野志保粗鲁的扔进保时捷的后座,急切地想占有她,这并不是为了让她在爱慕她的两个男人面前难堪,那一刻他的欲望是原始的,想要她,想要填满她,想要她包裹住自己,更想要那两个觊觎她的男人知道,这个女人是属于自己的。

  

GIN是疯狂的,他用那两个男人的生命威胁宫野志保,要宫野志保松开自己紧闭的牙关,让她美妙到令人神魂颠倒的呜咽流泻,他愿意分享这段本只属于他的吟诵,因为他知道,这会使男人们心痛苦闷,他在诛心。

  

可他朝她一下下推送的时候,他恍然想起宫野志保的16岁,那一年他接到了来自日本的第一个行动任务,手上染了血。沾染第一条人命时,Gin的情绪复杂,他挣扎于人性的善恶之中,枪响和血液的喷溅在脑中挥散不去,心中一片茫然。

  

那天他穿着浅色的T裇,血液溅在上面像一朵绽开的烟花。好在夜色遮盖了他的罪孽,他打开家门时被惊醒的宫野志保穿着白色的睡裙像天使一样站立在面前,呆呆望着他。刹那间Gin明白,只有宫野志保可以治愈自己,只有她的纯洁可以洗刷自己的罪孽,他要得到她。

  

他横抱住宫野志保,手上残留的血液将她白色的睡裙染红。他抱她进了她的卧室,压在她的身上,宫野志保依然在看着他,眼里有着对将要发生的事的了然与不安,却没有丝毫拒绝的意味。

  

她的身体也在渴望着他,Gin一直明白,少女也是爱着自己的,她早就知道她漂亮无暇的身体是属于他的。

  

这一刻来临时她只有未经人事的不安,更多的是早有觉悟的等待。

  

Gin的欲望强烈,但对少女他却温柔细致,他滚烫的手撩拨着她,让她渐渐酥软渐渐迷离……那时的他视她为珍宝,格外珍惜爱怜。

  

转折发生在回到日本后,他的任务变多,手上的人命变多,逐渐丧失了对生命的虔诚,开始对嗜血感到兴奋,脾气也比从前暴躁。他旺盛的荷尔蒙作祟,对宫野志保的索求变得更加无度,身下和手中的力道在得到极致的快感后会脱离自己的掌控,造成对她的伤害。事后他会内疚,会怜惜的将她拥在怀里,可下一次他依然会在迷失时伤害到她,甚至一次比一次狠戾。

  

Gin意识到自己出现了问题,他内心是在意宫野志保的,可他丧失了该有的表达能力,他在心理和身体上都在日复一日的对她加剧伤害。他为了宣泄多余的精力开始有了别的女人,他并不想让她知道,可他是组织里的红人,风吹草动都有人关注,注定要传到宫野志保的耳中。

  

意外的,宫野志保没有对他质问,他们的爱都是畸形的。宫野志保的人生除了实验就只有Gin,她从小就依赖他,喜欢他,在知道他有别的女人时,她的反应不是愤怒,不是怨恨,而是讨好,她努力讨好Gin,在交合时表现得更加卖力,试图以此挽回她的男人,而Gin面对这样的她也会更加失控,事后会更加自责。

  

两个人的爱陷入了病态的死循环。

  

直到有一天Gin从vodka口中得知,组织里一些不满于Gin的人在议论Sherry是否是Gin的软肋,他们想看看Gin会不会为了Sherry向他们求饶,Gin做了一个决定,离开她,保护她。

vermouth成了他身边人尽皆知的女人,他甚至带着vermouth到实验室去,一个不笑的男人会当着众人当着宫野志保的面对vermouth微笑。

  

vermouth不像柔弱的Sherry,她不好惹的,没有人会去想Gin要为vermouth求饶,她是Boss面前的红人,谁敢打她的主意呢。

  

Gin还是放不下宫野志保,他每个星期都要去见她一次,他对她的渴望是纯粹的。但他有了很多掩护,组织人尽皆知,vermouth是他的新宠,是正式的女伴,除了vermouth他还有很多不固定的床伴,Sherry是固定的,毕竟他们是初恋。

  

结束后Gin将只穿好内衣的宫野志保拽出车外,她没了力气摔在地上。他是矛盾的,既想保护宫野志保,不想她如自己一样病态的爱人,又舍不得彻底失去她,他内心的那些拉扯挣扎伤害着自己也反复伤害着他心爱的女人。

  

保时捷离去时,一场深秋的冷雨倾盆而至。他从后视镜去看她,那个和自己外表七分相似的调酒师已经将宫野志保疼惜的抱在怀里了。宫野志保虽然闭紧眼睛,五官皱成一团,却将头紧紧靠在男人的胸膛,这是一种信赖与依附,他太了解她的那些小动作的意义了。

  

他深爱的宫野志保,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女孩,这一次是真的要离他而去了吗?

  

车子拐进无人的树林,他熄了火,点了烟,静静的伫立在雨中。点燃的烟瞬间被砸下来的雨水熄灭,他咧嘴苦笑,将潮湿的烟扔进雨中,回到车上,


                       4 


他又发疯的想念宫野志保了,车子停在“夜色”外,他传了简讯让她知道他在等她。

  

宫野志保出来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她走向Gin时面上没有笑容,那种感觉让Gin心口一阵阵发紧,她的鞋子踩在层层枯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动,那样的她看起来比这深秋的夜晚还要萧索,仿佛随时要消失在这浓稠无边的夜色中。

  

她坐上副驾时甚至没有看他一眼,所爱明明近在咫尺,Gin却觉得宫野志保距他很远,隔山隔海。

  

Gin没急于发动车子,他在等待,等的是什么他也不清楚,当调酒师从酒吧里冲出来,将宫野志保从副驾拽出去,紧紧裹在怀里时,Gin才明白自己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不要去。”调酒师语气柔软,恳求着宫野志保。他说话时恰好秋风卷起,宫野志保丝毫没有要挣脱的架势,她闭着眼睛,在他怀中贪恋又享受,舍不得放手,配上这秋风看起来真是令人感伤。

  

Gin明白,他永远失去宫野志保了。

  

他想,也许他该成全,如今的他给不了宫野志保想要的爱情。

  

他有些惊讶,伯莱塔抵在调酒师的额头,男人竟没有一丝惧怕,很好,他很满意,宫野志保看男人的眼光一直不错。Gin阴冷狠戾的笑挂在嘴角,他拍着手掌,“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Sherry,看在你陪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成全你们。但就要看这个男人够不够胆色了!”亲口说出成全,他的酸楚侵蚀着他的意志,他的真心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坚硬冰冷。

  

宫野志保慌慌张张让那个男人别答应Gin的要求,她怕男人也同他们一样堕入地狱。Gin腹诽她是傻瓜,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组织不会允许她和组织以外的人交往的,她可是最重要的科学家,他在成全他们,她怎么就不了解呢?

  

“Sherry,一切都晚了,在伯莱塔的枪口下,要么做亡魂,要么做同伴,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Gin添了一把柴火,让事态燃烧的更旺,他把枪口移到宫野志保的额头。

  

调酒师抬手捏住了枪口,他的手掌挡在了宫野志保的额头。“你要我做什么?”

  

GIN对这个男人还算满意,足够有胆色也足够爱宫野志保。只是没想到那个金发的男人也追了出来,面对伯莱塔也不畏惧,主动要求加入。他玩味的打量着金发男人,他想也好,愿意保护宫野志保的人越多越好,日后他们两个人到底谁能夺取宫野志保的芳心他已不在意,只要有人愿意为她双手奉上真心,为她拼上性命就够了。

  

保时捷的副驾落空了,他们三个人都坐在后排,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像极了女王的侍卫。

  

他们谁都没问将要射杀的人是谁,没有那些犹犹豫豫的忌惮。

  

第一个开枪的是调酒师,动手前他先抬手蒙住了宫野志保慌乱的眼睛。轮到金发男开枪时,调酒师的手依然护在她眼前,直至考验结束,转身离去时他的手才放下,还细心的嘱咐宫野志保不要回头。

  

“Sherry是你的了。”Gin平静的对调酒师说着。

  

宫野志保始终没有看Gin一眼,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调酒师身上,因他紧张因他松弛,哪怕现在Gin宣布她属于那个男人了,她也没有看过自己,只是对着那个男人扬了扬嘴角,身体下意识向男人偏了过去。

  

他点了一颗烟看着三个人远去,调酒师揽着宫野志保的肩膀在十字路口扬手与金发男道别。

  

Vodka敦厚的声音响起,“大哥,你明明是在乎Sherry的。”

Gin有些无奈,此时此刻,最了解自己的人竟是Vodka,不是他深爱的Sherry。 

  

Gin吐出烟圈,直到白色的烟雾消散,他才开口:“把巷子处理干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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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未圆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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